李小川 |
2021-02-23 13:21 |
喜鹊登梅-节日里想到的
春节还没过完,节日里写一些有关喜庆的内容。翻开王世宏老先生的《中国现代贵金属币赏析》一书,看到书中1994年发行的“中国近代名家书画系的”中的单喜鹊币,自己做的东西无论多少年以后再看也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就如同见到自己的孩子一样,虽然书中对这枚币的署名是佚名,那是当时他们去厂内采访有人故意说不知道吧? 这套币是将徐悲鸿的两张喜鹊的画作做成纪念币的,为的是弘扬中国画的影响,将中国国画名家的作品放到纪念币上,可以使画作走向世界,流芳百世。 将国画做成纪念币这早已不是首创了,早在1981年,我们设计制作的中国现代第一枚生肖纪念币的背面图案就是选用的徐悲鸿画的《雄鸡图》,1982年狗年纪念币背面就是用的刘继卣画的一只可爱的小狗,那枚币竟成为中国现代纪念币在国际上获奖的首奖。后来又用过何香凝、张善子画的虎,韩滉和李可染的牛…,中国画在纪念币上也是大展身手,为中国现代纪念币的发展提供了丰富的营养。 我在做那只喜鹊时,还专门研究了一下喜鹊,我在下乡时,村里、田野里经常有喜鹊在叫,人们对喜鹊的来临总是表示“今天有喜事?”的感觉,而同样样子长的差不多,只是颜色略有不同的乌鸦却不大受欢迎,乌鸦的叫声的确不那么好听。但乌鸦在满族人的心目中,因其救过努尔哈赤,被尊为“神鸟”。 我按照徐悲鸿画中的喜鹊和树技将原画再现在币上,那树枝应该是梅树吧? 当然,我们将画中内容做成浮雕不是难事,依葫芦画瓢吧,但真正的创作需要强大的知识储备做后盾才能创作出千古的作品。我上学的时候,著名工笔花鸟画家龚文祯先生给我们上过课,在课上,龚先生说的不多,示范是他讲课的主要内容,他为我们演示了怎样画鸟羽的撕毛,怎样画树叶的勾线与托白…,他讲到每种树都有自身不同的树形,树枝分叉也各有不同,有互生与对生的区别。树叶也不同,而且所有的树叶,哪怕同一棵树都找不出两个相同的来。后来有老师告诉我们,龚先生治学做画非常严谨,他不但是一位花鸟画家,他还是一位植物学家和鸟禽学家,你拿任何一根羽毛,他都能说出这是什么鸟的,长在哪个部位;你任意拿一片叶子,他都能说出这是什么树上的。我把龚先生这一“特艺”讲给当时担任沈阳市美协秘书长的三姐李琦彬,我三姐也惊讶的说,他这个能力,恐怕东三省无一人有这个水平,龚先生的画是真正的学者画,他为人民大会堂画的“大地春”,当时的胡耀 邦总书记就经常在那幅画前面接待外宾。 说到艺术作品的严谨性,我想起一件事,因为世界自然物从没有绝对的对称,所以有些将绘画用在币章上也要有一定的讲究,1983年我们设计制作马可波罗纪念币时,我们采集的马可波罗的头像是意大利镶嵌画马可波罗的头像,但那幅原作马可波罗的头是面向右侧的,王福德设计的头是向左侧的,于是就将原画镜像翻转过来,当王福德已经将人像安排好以后,我们怎么看都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我们经过仔细观察发现,原画中马可波罗的服装是右襟压左襟的,镜向反转后成了左襟压右襟了,另外马可波罗的头巾围法也有方向性,后来王福德将这些都做了调整,这一调整在后来这枚币获克劳斯奖起到了作用。我在后来多年的肖像浮雕实践中也充分认识到任何人的左右脸与五官都不是绝对对称的,随意将人像镜像反转的看都是反的。这就揭示了我们照镜子看到的自己与看照片里的自己不一样的原因了。 [attachment=407394] [attachment=407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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